近來關于英語退出統考的說法,再次浮出水面,即便教育部出面澄清,說方案還在研究中。但,鑒于英語退出全國統一高考,改為社會組織實施等級考有多重好處,筆者認為,教育部最終是會順應歷史潮流而動的。
好處之一是增強了英語考試的科學性與實用性。長期以來,大家已習慣了考什么教什么學什么;怎么考怎么教怎么學的應試套路。啞巴英語、“中國式英語”就是這么來的。
英語退出統考,即可破解這個難題。也有現成的模式可供參考,比如托福或雅思等導向就比較科學。央視有兩檔節目很受觀眾追捧,一是“外國人在中國”、二是“外國人漢語大賽”,筆者特別喜歡聽老外講漢語或者唱中文歌。讓人感嘆不已的是,這些老外講起漢語來,個比個的好。我很好奇,他們的漢語又是怎么學來的呢。顯然,他們絕不會有與我們一樣的漢語高考,但他們一定通過了中國國家漢語水平考試。鑒于此,我們完全可以借鑒托福與雅思的模式,實施英語的社會化考試,促使英語教學的針對性和有效性,杜絕啞巴英語或中國式英語。改版后的托福或雅思,共同點是強化語言能力的測試。比如新托福加大了口語測試,試題素材取自于真實的語言環境。新雅思則明確表示,口語考查的重點是考生的溝通能力,而不是口語水平。要應付新版英語考試,考生必須多進行實戰演練,當然最好是在真實的語言環境中體驗和感悟。按照這樣的考試要求,高考那一套應試技巧完全失靈。英語教學方式也必須進行徹底的改革。
對國家來說,學英語的人少了,并不一定意味著英語人才的水平低。拿民國時期的英語教學來說,主要還是因教學模式對路,教學效率高,效果好,所以才保證了英語教學的水平和質量。也就是說,對于外語教學,關鍵是要讓想學的人和必須學的人學好,避免全民學英語,這才是外語教育最佳狀況。所謂全民學英語實在是因為英語被指定為必考科目,且實行全員統一要求,于是大家不得不學。它的危害是,許多不想學,沒必要學的人卻被綁架為英語囚徒,想擺脫也擺脫不了;而想學且必須學的人,卻因為應試化的統一高考,嚴重貶損了學習的效果。隨著技能型、學術型兩類高考的鋪開,選擇技能類的考生,則大可不必考英語。這樣一來,職業教育就可以騰出時間和精力充分發展個人的職業愛好與特長優勢。
一般來說,人們都想當然地以為,學母語比學外語容易。所以,大家會自覺地將更多的時間和精力用在學英語上。表面上看,學校課表上,英語與語文的教學課時相同,但實際上學生用在學英語的時間,和投入到學習英語的精力要遠遠高于語文,這是不爭的事實。至少一點,在外參加英語培訓要比語文培訓的人多得多。所以,英語退出統考,客觀上等同于增加了語文課時。
最后,還有一個文化導向的問題。在全球化時代,學好英語是必要的,但絕不能本末倒置,不能以犧牲母語教學為代價。像有人嘲諷的那樣,許多人漢語沒學好,卻喜歡賣弄英語。反過來,漢語不好,英語也好不到哪里去。許多翻譯家認為,母語是翻譯的基礎,并非外語好就一定能出好的翻譯作品。有句話說得好,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